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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,2千) (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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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受生活裏再也沒他的結果,我就一股腦地全跟他招了。”

“哥。”任嘉禾起身,走到他面前,跟小時候受了委屈那樣,撲進他懷裏,“我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,好想一直跟他在一起,你就讓我試試好嗎?如果試過仍失敗,那我也死心,沒什麽遺憾了,到時候,你想怎麽收拾他,我都不會阻止,但現在,就他那狀態,你要是動手揍他,那他就算不被打死,也會被打成白癡,傻瓜的。”

“......”繞來繞去,還是繞到求他同意,求他寬宏大量這個話題上。

若是別的事也就算了,但對這件事,任嘉致非要弄那王八蛋不可!

而房裏,任嘉禾的手機,從她尚在洗澡時就開始有來電打進來,到現在,斷斷續續徐,手機都快被某個心急如焚的人打爆了。

偏生,任嘉致在手機響第一次時就調了靜音,任嘉禾就是想接也不知有來電。

......

兄妹兩下樓,到下去公園林蔭處找到舒若爾時,任可欣已經玩出汗。

任嘉禾幫她擦幹汗後,冒險提出,“昨晚熬了通宵,現在困得只想睡,嫂子,你能不能跟我哥把欣寶送到醫院?”

250:兩小疑猜,距離婚禮日期還剩一月有餘

舒若爾帶著孩子進病房時,病房裏聚集了鐘逸辰全家,連他繼父繼母都有在場。

“爸爸你怎麽了?”路上並沒有人跟任可欣說過情況,這會見著人,小姑娘再不懂,也知道住院代表生病。

剛掛掉任嘉禾回電不久的鐘逸辰,見著女兒更是溫柔慈祥,傾起靠著床頭的身,向女兒伸出手,又往她後面看了看,“我的欣寶來了,快過來讓爸爸抱抱。”

以前不知這孩子是自己親生時,也是出於真心的喜歡,但知道是自己親生寶貝後,心中感覺就不僅僅是愛可以形容得了的。

任可欣跑到病床邊,拉住爸爸大手,“爸爸,你是生病了嗎?你哪裏疼呀?”

“生了點小病,頭有點疼,不嚴重,欣寶不用擔心。”鐘逸辰使力將女兒抱上床。

任可欣看他頭戴白布,臉也貼白布的樣子,雙眼盈潤,聲音也染上哭意,她跪在病床上,對著鐘逸辰腦袋吹氣,還說著,“我幫爸爸呼呼,呼呼就不疼了。”

鐘逸辰一顆心,軟的要融化了,

樓心娥立即蹲下,幫小姑娘脫鞋子。

這一家人關系覆雜,挨個打招呼不好叫人,舒若爾便是統一的,“大家好,小禾擔心自己會睡著兼顧不了孩子,特意讓我把欣欣送過來,一是讓欣欣過來看看逸辰,給逸辰解悶,二來也是想辛苦阿姨幫忙帶一下,她等下午再過來。”

“不辛苦,我們還得感謝小禾昨夜在這守了一夜,你讓她好好休息,下午不用急著過來,我們人手足夠的。”盡管心疼得要死,樓心娥也並沒有把小兒子出車禍的事怪到任嘉禾頭上。

方才聽兒子說兩人已經確定關系,她心裏還挺高興。

得知任可欣這小姑娘真是自己孫女時,更是欣喜不已。

舒若爾禮貌笑笑,“行,我現在就回去了,逸辰你好好養傷,嘉致讓我轉告你,什麽事都等你傷好後再談。”

“好的,謝謝二嫂幫我送欣寶上來,也謝謝二哥,等傷好我會主動負荊請罪的。”只要不逼著小禾離開他,那要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,鐘逸辰都不會認慫。

......

知道自己見著人,會忍不住想要動手,故而任嘉致只陪老婆外甥女上樓,卻並沒有陪她們到病房。

只是一個人站在電梯門外靜靜的等。

直到看見人出來,快要走到跟前,才擡腿迎上去,摟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,“原本定好的,今天試禮服,也隨著鐘二這場車禍往後延了,這空出的時間,你是想回去?還是去逛逛?”

兩人的結婚禮服是交給任嘉禾設計的,現在設計師困得在家呼呼大睡,他們的試衣計劃,也只能往後推。

距離婚禮日期還剩一月有餘,其餘各方都準備得差不多了,就禮服這塊倒也不急於這一兩日。

款式都是在制作前就確定好的。

“還是回家吧,猜你也不會有逛街的心情。”舒若爾亦挽上他,與他一起走進電梯。

251:兩小疑猜,一大男人比女人還能鬧騰

又問,“就小禾這件事,你打算怎麽跟爸媽說啊?”

這麽大件事,她都怕忽然說出來,會把二老刺激暈倒。

“我沒想,讓他們自己去說。”敢做就要敢為,任嘉致並沒有要幫他們善後的意思。

若鐘二連這點擔當都沒有,那真不配跟他妹妹在一起。

......

鐘逸辰在醫院住了一周,期間,任嘉禾每天都會去醫院照顧他,但除去第一晚,她再沒待過通宵,畢竟她還有個孩子需要照顧。

而原本,她是想把孩子交給哥哥嫂子幫帶幾晚,讓孩子去把哥哥收入己方陣營,奈何鐘逸辰不同意利用孩子,也不準她繼續熬夜。

至於兩人的感情,剛確定關系,任嘉禾難為情又放不開,但耐不住鐘逸辰厚臉皮,又善於玩苦肉計,故在養傷期間,親親抱抱,占了不少便宜,關系也是突飛猛進。

原本他們就是互相愛戀的一對。

就在鐘逸辰出院十天,情況相對穩定後,兩人做下帶孩子回家請罪,坦白一切的決定。

去的前一晚,鐘逸辰厚著臉給任嘉致打電話,告知他這個決定。

彼時,任嘉致正跟老婆,在陽臺上,吹著夏風,做讓雙方都身心愉快的運動。

運動正進行到激情忘我時,被奪命似的連環call打斷,自是萬個不爽,聽完就不客氣的回,“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,你還好意思讓我們夫妻去幫你們求情?告訴你鐘二,想都不要想!”

“不是,我沒有要你跟嫂子幫我說話的意思,我就想你們明天也去,這萬一爸媽受刺激太大,人多總歸是會好些。”就算是想,鐘逸辰也不會直接提出,反正只要在場,他們就不可能置父母情緒太過激動不理。

他那點心思,任嘉致清楚得很,聽完什麽都不說的直掛電話,並關機。

被欺壓在陽臺的舒若爾,見他扔下手機,才喘息出聲,“是小禾他們明天要帶孩子回家跟爸媽坦白嗎?”

“嗯。”從鼻腔裏發出回應聲,憋得難受的任嘉致,不等她從中暫停中回過神,就又掐著她柔軟的腰肢,帶她背轉過身,大勢活動。

間或,還流連忘返的親吻她優美的後勁,後背。

舒父早在春節元宵後就堅持回了老家,說要等我們婚禮時再過來,現在家裏就一個從不會在夜裏主動上樓的管家,非常方便夫妻兩更換不同場合的辦事。

不過,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不了多久了,因為再過幾天,兩人就要接回舒父,迎接婚禮,所以,乘現在,任嘉致要好好享受這項夫妻運動。

這半年,即便是舒若爾外出工作,兩人也過的是蜜裏調油的日子,一兩天的短差則是電話,視訊不斷,長差,只要雙方,不管是誰有假期,哪怕只是有一兩天假期,也要飛來飛去的見一面,待上一會。

平素業內各種大型活動,頒獎典禮,任嘉致更是場場不缺席的陪同,領完獎待活動結束接受記者采訪時,他默默站在一旁,偶爾被鏡頭掃到,即便什麽沒說,於廣大粉絲也是被狠狠塞了把糖。

“論秀恩愛,我只服嘉爾夫妻。”此類言論,更是長期搶占熱門評論。

當然,也會有很多羨慕嫉妒恨的人中傷,舒若爾拿下的獎都是暗箱操作,用錢權買的。

但在任嘉致的開導下,舒若爾也習慣了無視此類言論。

他常說:“詆毀本身也是一種仰望,這一行,收視,票房跟口碑,就是最好的肯定。”

另一邊,被掛掉電話的鐘逸辰,握著手機,聽著裏面的嘟嘟忙音,回想二哥方才講話時的聲音,戲謔的聳肩,“脾氣這麽火爆,肯定是好事被打斷了,欲求不滿。”

作為一個終於追到心愛的女人,交了真真正正的女朋友,但卻每天都只能親親摸摸,不能吃的,已擠壓一年多的男人,他一點都沒有打斷人家好事的歉意感。

倒是任可欣聽不懂,好奇天真的拉他手,“爸爸,你在說什麽呢?欲求不滿是什麽意思呀?”

端著白開,牛奶的任嘉禾過來時,恰好聽到孩子這一問,近來硬被他帶成新手司機的她,腦子裏頓時想到的就是不好的內容,當下板起臉懟他,“你自己不學好就算了,可不許亂說教壞孩子。”

“......”這可真是冤枉了,他這什麽都還沒說,什麽都還沒做,怎麽就教壞孩子了?不過看她板著卻俏紅的臉蛋,鐘逸辰還是不跟她計較的解答女兒的問題,“欲求不滿的意思就是,做事情急於求成,如果成功不了,就會用一種消極的態度取得一些心理平衡的意思,簡單來講就是想做的事情不能做,想要的東西得不到。”

鐘逸辰解釋完,又仰起與女兒平視的臉,看向任嘉禾,以面部表情向她傳達:這個解釋夠正派,夠端正,絕不會教壞孩子吧?

很有邀功的嫌疑。

“那舅舅是為什麽欲求不滿呢?”任可欣真的是非常好奇的在向爸爸請教學術問題。

有個太好學的孩子,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好事。

鐘逸辰被地噎了一下,訕訕避開女友威脅性十足的目光,慈祥的望著求知欲極強的女兒,以掩飾尷尬的假咳一聲,張口胡言,“舅舅家忘記買鮮奶了,他現在想喝喝不到。”

“啊......”任可欣恍然大悟,“原來是這樣啊,那我們明天可以幫他們買一點呀。”

聽夠了,完全不想父女兩再繼續這個話題,任嘉禾彎身將鮮奶推到女兒面前,“已經九點,寶寶該喝牛奶睡覺覺了。”

說著又將另一杯白開遞給滿口胡言的男人,語氣是與對著女兒時的溫聲細語完全不同的,“還沒徹底痊愈,你喝點水也該準備休息了。”

想一下子把父女兩今晚的活動時間都給掐死......是絕不可能的。

小的聽話,喝完牛奶只會坐一會就上廁所回房,而大的........

小姑娘作息規律,入睡也快,故鐘逸辰在孩子進房十幾分鐘,確定孩子已經上床後,就跟快磁鐵似的,找到在廚房洗杯子的任嘉禾,雙臂結實有力地從身後抱住她,“小禾.....”

故意拖長尾音,感覺有點像等待主人摸頭的寵物。

自樓心娥在他出院後,就“不負責任”的帶著老公出去看祖國的大好河山,她耐不住心軟,暫時搬進來跟他同住,照顧他後,像這樣的親密舉動,任嘉禾已是習以為常。

但饒是早已習慣,任嘉禾此時也還是免不了,心湖蕩漾一下,暫停手上動作,“怎麽了?”

“明天就要帶著欣寶到咱爸咱媽前負荊請罪了。”論厚臉皮程度,鐘逸辰絕對是好友裏的前三,這剛確定關系,八字沒一撇,就每天咱爸咱媽叫得賊順溜。

任嘉禾順著又問,“所以呢?”

“咱爸咱媽肯定會大發雷霆,然後短時間內,肯定不會再讓你住外面,或來我家,更甚至,我們可能都沒辦法每天見面,所以......”他暫停下來,在她頸間蹭了蹭,“今晚跟我睡好不好?”

一個屋檐下住了十天,他們連床都沒同過一次。

任嘉禾臉上爬滿紅暈,心臟也撲通撲通加快頻率,但她還很是堅定的拒絕,“不行。”

睡在一起,可能發生的不可預測事件太多,於她極不安全。

“就單純的蓋著被子純睡覺,我保證不跟你做那種事。”永不放棄,是鐘逸辰對她的態度,無論是情感還是其餘的各方各面。

任嘉禾不吭聲,心裏對他的話表示深深的懷疑,要知道這幾天,每次接吻,他都.......那個得不得了。

再者,她也覺得,剛確定關系十來天就要睡在一起太隨便,太不矜持。

其實,她連同居都覺得很不應該。

鐘逸辰等了一會,沒聽見她吭聲,反聽到她繼續清洗,頓擺出委委屈屈的樣子,耳鬢廝磨地纏著她,“小禾,你就答應我嘛,我真的不會跟你做那種事,我就想好好抱你一晚,提前解接下來可能連面都見不到的相思之苦。”

任嘉禾還是不吭聲。

“你好好想想,小哥哥是不是從來都沒騙過你?”

“......”十幾天確實沒騙過,但這幾天,裝痛裝暈的占她便宜,騙的還少嗎?

當然,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哄騙。

“我是很有原則的,在咱爸咱媽沒點頭同意前,我不會跟你發生關系的,就算你想,我也不會。”

“真真的,我現在是最不敢惹咱爸咱媽生氣的。”

仍沒聽她吭聲,見她點頭,饒是鐘逸辰欲念再深,也不好繼續勸導。

再繼續,總有逼良為女昌的感覺。

可正當,他灰心的松開抱著的雙手時,前面的人兒,到掛好杯子,忽然轉身,掛住他脖子,並飛快地,踮起腳尖,在他唇上吻了一下,嬌羞不已地,“說好的,只抱著睡覺,你要是敢那個什麽,我以後都不會再相信你。”

柳暗花明又一村,被大獎砸中的感覺也遠比不過此時。

鐘逸辰楞了一下,激動地抱起她,一再確定,“你同意了?你真的同意了?”

“......”就這麽點小事,值得他興奮成這樣?任嘉禾看此時的他,猶如再看一個傻子,滿臉都是無可奈何,實際心裏又為他的高興而高興著。

任嘉致才不在乎自己在他心裏傻不傻,問完不等她回,抱起她就轉圈似的,走出廚房,直奔自己臥室。

掙脫不下,又因姿勢原因,任嘉禾不得不以上腿盤住他腰,以免掉落。

第一次抱心愛的女人回房,即便知道不能做,鐘逸辰也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,激動地連門都是用腳踹開,用腳踹關,猴急的,將人放到床上,半壓著,“你能同意,我特別開心。”

不用你說,也已經感覺到了。

被壓在床上,感覺不太安全,任嘉禾未回應他的開心,反是雙手推抵他胸膛,“時間不早,你該休息了。”

換做以前,這個點鐘逸辰還在外面浪,但現在他必須得規律作息。

這也是她最初答應樓心娥,搬過來跟他住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
因為,傭人根本管不了他。

再則,他就是個不省心的,她不同意,他就帶傷跑她家去看她跟孩子。

一旦她發脾氣,他就示弱,抱緊她,“我想你跟孩子,想的慌,不過來看看,我沒法睡覺。”

她要是還不領情的還生氣,他就立馬不舒服,抱著頭,叫痛,叫暈,叫難受。

比個女人還能鬧。

擦覺自己想得有些遠,任嘉禾忙將思緒拉回現實,更加用力的推他,“不準再壓著,你答應過只抱著睡覺的。”

252:兩小疑猜:帶男朋友跟女兒回家見爸媽,被氣暈了?

好不容易才帶上床,怎麽可能真的只抱著睡覺?

鐘逸辰抱著她,翻身睡到旁邊。

正當任嘉禾為他的守信,暗松口氣時,唇忽然被他的滾燙吻住。

“唔......”在床上接吻,容易擦槍走火,任嘉禾下意識反應是掙紮。

看來,不美好的初夜,讓她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。

鐘逸辰心疼地抱緊她,溫柔繾眷地吻著她,貼著她唇柔聲寬慰,穩定她情緒,“別怕,只是像前幾天那樣的晚安吻。”

之前不同房,每晚睡前,他都會抱著她,好一通親吻。

如果只是那樣,她是可以接受,並且喜歡的。

可是......

“你剛剛說了只抱著睡覺,現在又不守信的要......親親,我還能相信你嗎?”前面那些裝不舒服都沒關系,但現在,他要再騙她,那他在她這的信用度將會立馬跌到零。

“當然能。”他近來是喜歡對她耍賴,可他還是那個舍不得強迫她,舍不得讓她難受,最不想讓她疏遠自己的小哥哥。

貼著的唇又淺嘗即止的吻了一下,鐘逸辰忍著強烈的生理難受,擁進她,“好了,說不會在爸媽同意碰你就一定會做到,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任嘉禾被抱著窩在他懷裏,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,還有生理因自己而起的反應,她心疼他現在的隱忍,但就算是這樣,也實在是做不到就此跟他捅破那道防線。

即便連孩子都為他生了。

但那次真的是意外。

還有,做那種事好疼的,她不喜歡。

......

次日,兩人帶孩子回任父任母家時,任嘉致跟舒若爾已經先一步到達,在客廳裏陪雙親聊天了。

因著昨晚就接到任嘉禾電話,說她今天要帶男朋友回家,原本有安排的任伯年,也推了活動,陪妻子在家等待真女兒帶人回來。

客廳裏,提到這茬,胡靜芳已耐不住好奇,順著問兒子,“對了,嘉致,你知不知道小禾的男朋友是誰啊?”

當父母的,到這個歲數,最熱衷之一就操心兒女婚事。

尤其這女兒還是那樣的性子,他們真是怕她情托非人。

“剛知道不久。”任嘉禾沒否認。

二老立時欣喜,素來沈穩的任伯年都迫不及待起來,立即追問,“是誰啊?人靠得住嗎?”

“再過一會,你們就都知道了。”任嘉致賣起關子,就是不幫那兩人說話。

對於鐘逸辰讓他妹妹未婚先孕這件事,他還沒咽下這口氣,就目前是不會幫他的,不僅不幫,後面等他腦袋好利索了,他自己還要算賬的。

再好的兄弟,這事也不能就這麽算了。

再好的兄弟,也不能讓他覺得,他們任家沒人,他們任家女子好欺負。

可他不說,胡靜芳卻急了,張口就批評他,“你這孩子怎麽這樣呢?先透個底讓我們心裏有個數不好嗎?真是白養你了,一點都不貼心!”

“若爾,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?”兒子嘴裏問不出,胡靜芳一數落完就將目標轉向兒媳。

“......”知道任嘉致是想讓鐘逸辰吃癟,舒若爾明白,自己不該拆他臺,但婆婆問,她也不能撒謊,拒絕,一時有些為難,只好點下頭。

胡靜芳一見就又高興了,“那你跟媽說說。”

“都聽見車聲了,你們想知道,現在就可以出去看了,不過我得給你兩提個醒,出去前要做好心理準備,穩住自己的情緒,免得一會被驚出問題。”任嘉致搶答,並由衷地,很好心地提醒父母。

不久前,胡靜芳還跟老頭子感嘆,兒子自打跟兒媳婦感情好了,人比以前更有煙火氣了,那說話呀什麽的,偶爾都能來點幽默了,而現在,她覺得他那嘴啊,簡直是討厭得很。

但又不得不承認,他那番提醒,讓她心裏直打鼓,不由想,這女兒莫非真是識人不清,找了個不靠譜的?

而她前面,聽到兒子說知道時卻是想,兒子知道卻沒有阻止,想來小禾的男朋友應該還不錯。

胡靜芳看看兒子兒媳,尤其是看兒媳一臉為難的樣子,又與老頭子對視一眼,心裏沒底了。

還是任伯年沈得住氣些,牽著她手起身,“走吧,出去看看,如果不合適就不同意。”

這是毋庸置疑的。

老夫老妻,以牽手給彼此打氣,走出客廳,小夫妻也依樣著,任嘉致牽著舒若爾起身,“走吧,我們也去看看。”

鬧可以,但把父母鬧出問題卻是絕對不行的。

院子裏。

車子停穩了,任嘉禾還不放心的抱著女兒確定,“剛剛媽媽教你都記住了嗎?”

“記住了。”小姑娘信心滿滿地點頭,“等下下車就跑去抱住外公外婆大腿,並叫人。”

任嘉禾也點頭滿意,“那寶寶等會做得到嗎?怕不怕?”

這個任可欣沒有立即回答,她睜著璀璨的眸,盯著媽媽看了會,又望向前面爸爸,最終肯定的點下頭,“我不怕,我做得到。”

“小禾,這樣真的不太好吧?”兩做父母的,利用自己女兒,鐘逸辰心裏是不讚成的。

可任嘉禾卻是認為,“外孫女跟外公外婆親近是正常的,我只是教女兒怎麽跟我爸媽拉近距離,我又沒讓她為我兩求情。”

“......”鐘逸辰無言以對。

目視前方是目光,看到進入視線的四人,緊了緊握方向盤的雙手,深呼吸兩下,解下安全帶,“下車吧,爸媽都出來了。”

“哦,好.....的。”在這開著冷氣的車廂內,任嘉禾緊張的,抱著孩子的雙手都出了汗,不過她面癱慣了,很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。

鐘逸辰甚紳士的先下車,走動後面,幫母女兩開車門。

剛走出門口的二老,看到他下車那瞬間,就定住了,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的瞪大眼睛確定,“那不是鐘家那小子嗎?他怎麽來了?該不會是......”

可還沒等他們反應完,就看到鐘逸辰伸手抱出個孩子,然後那孩子就在他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,一顛一顛地朝他們奔跑過來,“舅舅,舅媽。”

清脆的童聲,格外洪亮。

到底是孩子,任嘉禾在車上教了一路,任可欣還是先跟著已經很熟悉的舅舅媽打招呼,眼睛都透著欣喜的亮色,隨後跑近了,才一頭紮進外公外婆的腿間,一手抱著一條腿,“外公,外婆。”

初次見面,小姑娘是放不開的,聲音沒有叫任嘉致跟舒若爾那麽清亮,反帶著一份怯意。

好在外公外婆是站在一起的,也不用她鼓著勇氣,抱完這個,又要松開手的鼓起勇氣去抱另一個。

這個過程中,任嘉禾也下車,膽顫心驚卻面不改色的跟鐘逸辰牽著手,走到父母哥嫂跟前,“爸,媽,哥,嫂子。”

“任叔,胡嬸,二哥,二嫂,你們好。”鐘逸辰握她手握得很緊,好似怕下一刻,就會被強行分開一樣。

雖都認識,但該由她介紹承認的,任嘉禾還是鼓起勇氣再度開口,“爸媽,逸辰就是我在電話裏跟你們說的男朋友,而這個是我跟他的女兒,叫欣欣。”

說完這段話,她大氣都不敢喘了。

看看抱著自己一條大腿的小孩,又看看面前牽著手的兩人,消化完信息的胡靜芳,呼吸急促,腦袋一暈就往後倒。

“媽。”早有準備的任嘉致眼疾手快地扶著她,“你冷靜點,我扶你進去,坐下來慢慢說。”

“若爾,你快去給爸媽接杯溫水。”緊接著又吩咐身邊的妻子。

舒若爾立即轉身跑進家。

“媽。”

“胡嬸。”

兩小的也被嚇到,立刻松開握著的手,上前幫忙。

不過是任嘉禾幫扶的反應最為明顯的任母,鐘逸辰則攙扶看起來,只是胸膛起伏比較劇烈的任父。

二老本身就早已放棄讓他們在一起的打算,這會他們自己成了,還弄出這麽大孩子,於二老而言,只有大驚,沒有喜。

353:兩小疑猜,任嘉禾一看,嚇壞了

任父氣得吹鼻子瞪眼的看著攙著自己的男人,眼神淩厲的,好似這是個與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鐘逸辰硬是被他的眼神給看的心生一顫,不過他很快就壓下去,“任叔,我扶著您,我們到......”

“你給我松手。”當年,任嘉致執意跟舒若爾結婚,任父都沒有這麽氣憤。

擔心他會像任母那樣發暈,鐘逸辰怕松了他會摔,只好更攙得更緊些,“還是我扶著您走吧。”

任伯年試圖扒開他手,無果也不跟說話,就氣憤地帶著他大步進去。

知道小姐今天要帶男朋友回來,下人聽到車聲,見主人家出門迎接,也好奇的遠遠地站著,想要一睹極有可能是未來姑爺的尊榮。

其中一人是剛從樓上下來的,急急忙忙,手裏還拿著掃灰用的雞毛撣子。

任伯年硬拖著攙扶自己的鐘逸辰走到這名下人面前,憤聲命令,“把東西給我!”

他這嗓子吼得有點大,震得已扶著胡靜芳走到客廳門口的兄妹兩,停下腳步,回頭看。

“老先生,我......”這名下人,被他氣勢嚇得臉色發白,根本沒反應過來,他要自己給的是什麽東西。

任伯年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,再兩個大步走近,一把將她手中雞毛撣子扯過來,調換著頭讓自己握著帶毛那頭,回身就朝鐘逸辰身上抽,“你個臭小子,去年是怎麽跟我保證的,你......”

“爸。”任嘉禾一看,嚇壞了,趕忙松開由哥哥一人也能扶得住的媽媽,跑過去,一把抱著爸爸,“爸,你先別動怒,小哥哥剛出過車禍,頭上的傷都沒痊愈,你這樣打是會出事的。”

“老子恨不得現在就打死他。”任伯年本就憤怒,這下看女兒還一門心思的護著,心裏的火冒得更甚。

老爺子並沒有往自己頭上打,但就那又快又使盡力氣的幾下,打在肩上,背上,鐘逸辰還是非常明顯的感覺到疼,他摸著被打痛的肩膀,並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,反而是誠誠懇地說道,“跟小禾的事,是我的錯,對不起,我.....”

“我要你句對不起有什麽用?難道你說了對不起,就能磨平我女兒這幾年所受的委屈跟傷害嗎?”綜合這混蛋近年的生活作風判斷,不用深想都非常確定,吃虧受傷的是自己家女兒。

任伯年怒氣騰騰地,大力將女兒拉到一邊,就又一雞毛撣子打在鐘逸辰身上,“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,你倒好,專挑身邊人禍害,你對得起我女兒打小跟在你後面哥哥哥哥叫你的情分嗎你?”

如果沒弄出那麽大個孩子,任伯年再不看好,但卻不會這麽憤怒,但那孩子......

他想到就心臟緊縮,呼吸不暢。

跟著媽舅外婆,跑在前面,已先進客廳的任可欣,聽到媽媽聲音,見到媽媽不進門反往外跑,也邁著小短腿,媽媽媽媽叫的小跑出來。

恰好,剛跑出客廳,就見自己爸爸被打了一棍子,當即被嚇得呆住,一秒後,哇的一聲大哭,“爸爸,不要打我爸爸。”

小女孩聲音本就清脆,響亮,這一放聲大哭的效果,甚是震撼。

舉著雞毛撣子,沒解氣的還想抽鐘逸辰的任伯年,被這震碎天花板似的哭喊聲嚇得不得不暫停,右手就僵持著,舉雞毛撣子的姿勢。

不過十幾秒,已發揮出生來最快一次奔跑速度的任可欣已沖過來,生氣地,用力地推著任伯年雙腿,嘴上還哭喊著,“我不準你打我爸爸,外公是壞人。”

說著還嗚嗚啊啊的大哭。

所有人都沒想到,這麽大點孩子,會護短護到上手推人,一時都被她的舉動震驚住了。

尤其,任伯年還被她推得,踉蹌後退幾步,才在女兒的幫扶下穩住身形。

任嘉禾腦袋嗡嗡響,也是被女兒推人的舉動給嚇得,驚的,她扶著人,低頭看哭泣不止,但卻格外堅定地站在自己爸爸身邊的女兒,心裏明白,她是護爸心切,按理是不太好嚴重批評,但這種行為,卻又是不得不指正教導的。

只是當著這麽多人面,她忍著給孩子留點尊嚴的沒開口,但看著她的眼神卻是嚴厲的。

母女相依為命三年多,任可欣是能分辨得出,她是高興還是生氣的,故而見到她的臉色,眼神,小姑娘震耳的哭聲降低些分貝,往後退幾步,抱住鐘逸辰大腿,哭著喊,“爸爸,爸爸,我不喜歡這裏,我們回去吧。”

這裏一點都不好,外公是會打人的壞人,媽媽還莫名其妙的生自己的氣,等下還會批評自己。

“我再也不想來這裏了,爸爸,你帶我回家好不好?”任可欣害怕了,只想跟爸爸互相保護,趕緊離開。

鐘逸辰反應過來,顧不得對面的未來岳父是什麽樣的反應,心疼的蹲下去抱起女兒,“欣寶不哭,剛剛外公只是在逗爸爸玩,沒有真打,欣寶不怕了啊。”

“我看到他是很用力打的,好兇好壞的。”聲音是降低了,但還是哭得停不下來。

不過此時的哭,已不再是單純的為爸爸了。

“看起來用力,實際是假的,他就碰了一下,爸爸都不疼的。”鐘逸辰溫柔地順著女兒後背,耐心的哄著寬慰她,不想她對外公外婆留下壞印象。

小胖手抹把眼淚,任可欣淚眼汪汪的看他,抽抽搭搭的確認,“真的嗎?”

“真的。”鐘逸辰點頭,揚起只手掌,前面很兇地劈向她,在小姑娘被嚇到瞇眼睛時,輕輕地落在她小肩膀上,“就像是這樣的看起來兇,欣寶感覺到疼了嗎?”

任可欣動了動肩膀,緩緩睜開眼睛,搖頭,“不疼。”

難道外公真的是在跟爸爸開玩笑嗎?

小姑娘分不清了,就淚眼旺旺地望著他。

鐘逸辰掏出手帕,溫柔地幫她擦臉,“現在知道是逗著玩,就不哭了啊,再哭外公外婆可要羞欣寶臉臉了。”

眼睛又不是水龍頭,這麽大點孩子,哪能說止住就止住?

任可欣抽泣著,不再大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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